第2章 涅磐重生

爹，娘……

        大哥，嫂嫂……

        苏瑾是在痛哭中醒来的，心脏处还传来剧烈的疼痛感。

        “惜儿，你别吓娘亲……”

        一直守在床榻边的秦夫人看着女儿在睡梦中都是流着眼泪的，心痛又自责，“是娘对不起你……”

        耳边传来陌生的声音。苏瑾慢慢睁开眼睛，入眼的却是秦夫人含泪的双眸。

        她霍然惊醒。她认得眼前的女子，秦将军的正室夫人，以前参加宴会的时候她见过几次。

        “惜儿，你……你怎么了？”秦夫人被苏瑾的眼神吓了一跳。

        苏瑾挣扎着起身，秦夫人慌忙把她扶起来，为她在身后垫上大迎枕。

        “秦夫人……”

        秦夫人听到苏瑾的称呼，瞬间泪流满面，拿着帕子捂着脸低泣起来。

        秦夫人身后的嬷嬷见状，痛心道：“二小姐心里再责怪夫人，也不能连娘都不叫了啊……您自幼身子不好，夫人的嫁妆已经全都用在您的身上了。现在府中中馈也被云姨娘夺了去……”

        苏瑾看着秦夫人和嬷嬷的反应，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脸色蓦然一白，掀开被子飞身就下了床。她跑到屋里的铜镜前铜镜中映出一个苍白羸弱，面容清秀约莫十三四岁的女子。

        手中的铜镜砰然一声落地。

        不是她！镜子里映出来的人不是她！她见过这张脸，她是秦将军的嫡出女儿，自幼体弱多病的秦惜。

        苏瑾不敢置信的立在原地，难怪，她会在秦府醒来，可是她为什么会变成秦惜？

        “惜儿……你，你怎么了？”

        秦夫人关切的问候一下让苏瑾回过神来。她快步上前紧紧抓住秦夫人的胳膊，“现在是什么时间，告诉我！”

        “午……午时……”

        “具体时间，何年何月何日？”

        “隆历三十八年，四月二十一啊。”

        “四月二十一……”苏瑾喃喃道，她和赵淳的大喜之日就是在今天巳时。也就是说，离他们家被灭门，刚刚过了一个时辰不到……

        想到这，苏瑾紧紧抓紧秦夫人的手臂，哀求她，“求求你，不论是什么办法，请务必让我出府一次……”

        “惜儿。”秦夫人面露难色。

        苏瑾“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她，“算我求求您，求帮帮我……”

        秦夫人何曾见过女儿这般模样，早已心痛的无以复加。她扶起女儿，咬咬牙，“好！娘给你想办法！”

        苏瑾换了一身衣裳。身边的两个小丫鬟几次欲言又止，苏瑾只当没看到。她知道她的要求让秦夫人很为难，可是她根本顾不了那么多。

        她必须回府一趟，她要知道哥哥也没有套出赵淳的手心。

        “娘让人给你准备了一辆马车，让秋意给你一起出去。”

        秋意是秦惜的贴身丫鬟，秦惜自幼多病，秋意不但会简单的医理，还有一些拳脚功夫，护她的安全再合适不过。秦夫人拍拍苏瑾的手，“虽不知你要去作甚，但你既不愿说，娘也便不问。但是你切记今天京城里不安宁，早些归来。”

        听到秦夫人关切的话语，苏瑾鼻翼泛酸。以往她出门的时候娘亲会拉着她的手交代似秦夫人一般。她握了握秦夫人的手，哽声道：“我知道。”

        “去吧。”

        苏瑾从秦夫人手上接过对牌后便匆匆出了府门。身为院内女子，若无对牌是万万出不了门的。

        “二小姐，我们要去哪里？”秋衣紧紧跟在身后，见苏瑾面色焦急的模样不解道。

        “去丞相府……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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