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得便宜因人瞒己 遭涂毒为己骄人_肉蒲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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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 得便宜因人瞒己 遭涂毒为己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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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配得她们过。把一自一己比做淮陰,把我比做绛灌,是个不削为伍的意思。不是我夸口说,她们的年纪虽幼小几岁,面一色一虽比我嫩几分,只好在面前你看看罢了。若要做起事来,恐怕还赶我老人家不上。我今忍在心里,不与她们争论,待等闲空时节,待我走过去,约她们做个胜会,一个奇男子,四个俏佳人,都要脱了衣裙,日间干事,与她们各显神通,且看是少年的好,老成的好。”未央生道:“说得有理,这个胜会不可不做。”

        二人见天一色一暗起来,穿了衣服,丫鬟排上酒肴。花晨酒量极高,与未央生不相上下。二人猜拳行令,直饮到更初。乘了酒兴,依旧上床干事。这一晚是久旷之後,陰一精一易泄,不消用三种法子。到了次日起来,就把许多一春一意、一婬一书一齐搬运出来,摆在案头,好待临时翻阅。他看两个长丫鬟,年纪俱在十七八岁,都有姿一色一,又是已经破瓜的,承受得起,就吩咐在身边,以备助兴之用。从此以後,朝朝取乐,夜夜追欢,都用三种成法。花晨最怕隔壁的人要来索取,追还原物,一自一从画箱过来之後,就把旁门锁了。随她叫唤,只是不开。叫到第五日,未央生过意不去,替她哀求。花晨没奈何,只得说要睡到七日,到第七日后送去还她。那三人见有了定期,方不叫唤。到第八日上,未央生要辞别过去,花晨还有求闺之意。亏得未央生善为说辞,方才得脱。及至开了房门,走了过去,香云姊妹三人见了大喜,就问未央生道:“你连夜的受用何如?这老东西的兴趣何如?”未央生怕她们吃醋,不敢十分赞扬,只把三种成法说与她们听,好等学样。连花晨要做胜会的话也说出来,叫她各人争气,切不可以一日之短,埋没了千日之长。

        三人听了,遂暗暗商量算计花晨,未有定着,只得放下。香云道:“今日为始,又要照从前次序,每人分睡一夜何如?”瑞珠、瑞玉道:“如此极妙。”三人遂分睡三夜,到了四日,正打点要做合体联形之事,不想花晨写字过来,约她们三个做盛会,又出了一两公份,叫她们备办酒席:一面饮酒,一面干事,方才觉得有兴。三个商量道:“恰好今日是个合睡的日子,一自一古道‘添客不杀鸡’,就等她来大觉会聚也分不多少去。这落得做个虚人一情一。”立刻写字回她:“谨依来命。”

        花晨的名分大,为甚么不叫侄一女一就姑娘,反屈姑娘就侄一女一?要晓得她家里有个十岁的儿子,虽然不大,也是有知识的。起先把未央生一个藏在家中不觉得,如今一男四一女一饮酒作乐起来,恐遮掩不住,被儿子看见不好意思。香云姊妹三个都是没有儿子的,只要关了二门就不见人影了,所以不论尊卑,一情一愿过来就她。

        只见回字去后,过了一会,花晨就来赴会。未央生见她衣袖之中隐隐跃跃却像有物的模样,就问她道:“袖中何物?”花晨道:“是一件有趣的东西。酒一色一二件事都用着它,所以带来。”就取出与众人看,原来是一副一春一意酒牌。未央生道:“这件东西今日做胜会才好用着,如今且不要看,等到酒兴发作之时,你们各取一张,照上面的法则,同我模仿一模仿就是了。”香云道:“这等,待我四人先看一遍,看明白了,到了临期之时才好模仿。”未央生道:“也说得是。”花晨道:“我看过多次,上面的方法都是烂熟的,不得临时抱佛脚。如今立过一边,让你们看看就是。”

        三人笑了一笑,就摊开牌来,逐张仔细看。看到一张,只见一个少年一女一子覆在太湖石上,耸起后一庭,与男子干龙陽之事。三人看了一齐笑道:“这是甚么形状,为何丢了乾净事不做,做起龌龊事来?”花晨道:“是哪一张?拿来我看。”香云就递与她。她看了道:“这个干法,是从文字上面摹拟下来,难道你们不晓得?”

        香云道:“是哪一篇文字?我们不曾看过,求你指教。”花晨道:“是一篇《奴要嫁传》。当初有个标致闺一女一,与一个俊俏书生隔墙居住。书生想这闺一女一,不得到手,害起相思病来。央人到闺一女一面前致意,说只要见得一面,就死也甘心,不敢做非礼之事。那闺一女一见他说得可怜,只得应允。及至相会的时节,坐在书生怀里,随他要搂就搂,要摸就摸,要亲一嘴一就亲一嘴一,只不与他干事。等他要干就回复道:‘奴要嫁人,此事不可为。’书生急不过,跪在地下哀求,她到底不允。只把‘奴要嫁’三字回他。说你求见之心不过因我生得标致,要靠一靠身体,粘一粘皮一肉一,我今坐在你怀中,把浑身皮一肉一随你摩弄,你的心事也可以完了,何须定要坏我原身,明日嫁去时节被丈夫识破此事,我一世就做不得人了,这怎么使得。书生道,男一女一相一一交一一,定要这三寸东西把了皮一肉一,方算得有一情一,不然终久是一对道路之人,随你身体相靠,皮一肉一相粘,总了不得心事,只是跪在地下哀求不肯起来。闺一女一被他哀求不过,只得低头暗想,想出权宜之法,就对他道:‘我是要嫁的人,这件东西断许你不得。我如今别寻一物赠你,何如?’书生道:‘除了此物,那里还有一物?’闺一女一道:‘除非舍前而取后,等把你三寸东西一般进了皮一肉一,了却这桩心事,再没得说了。’书生见她说得真切,也就不好再强,竟依这个权宜之法,把后一庭当做前伴,一一交一一一情一起来。这个干法,就是从那篇传上摹拟下来的。这样好书,你们何不曾读过?”香云姊妹三人见她说话骄傲,心上甚是不平,就丢了酒牌不看,一齐到背后去商量。大家协力同心,要摆布她一场。

        花晨与未央生隔了三日不见,胜似九秋,巴不得众人开去,好与他绸缪一番。两个就搂住亲一嘴一,说了许多话,那秭妹三个方才走来。叫丫鬟摆酒,未央生上座,花晨下座,香云与瑞珠、瑞玉分坐两旁。饮过数寻,花晨就叫事牌,过来各取一张,照上面行酒。香云道:“看了那件东西,只想要干事,连酒都吃不下。如今且行别令,吃到半酣,然后取它过来,照上面行酒也得,照上面行事也得,就无碍了。”未央生道:“也说得是。”瑞珠遂取出一色一盆来,未央生道:“掷骰费力,不如猜个状元拳,定了前后次序。如今照次序行酒,少刻就照次序行事,列位心上何如?”花晨的拳经最熟,听见这话就眉欢眼笑,巴不得要做状元,好摆布她们三个。所虑者,恐中状元干事要从她干起。她是要先听虚声,后干实事的人,那里肯当头阵。想了一会,就对道:“行事的次第,不必照依行酒,只凭状元发挥,凭她要先就先,要后就后。”

        未央生道:“也说得是。”就把五个拳头一齐伸出,从未央生猜起,猜到瑞玉住。果然花晨拳高,一口就被她猜着状元,是她中去了。不等榜眼、探花出来就先发令道:“我既中状元,就是个令官,不但老儒听考,连榜眼、探花都要受我节制,如有抗令者,罚一大杯。”未央生道:“既然如此,求你把条教号令预先张挂出来,定了个规矩。”花晨道:“吃酒的数目,从状元起到探花住,吃个节节高。老儒执壶旁立,只教她斟,不许她吃。干事的先后,要与前面相反,从探花起到榜眼住,也干个节节高。老儒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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