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补磕头方成好事 因吃醋反结同心_肉蒲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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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补磕头方成好事 因吃醋反结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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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夫在家,恐怕轻举妄动,贻害于你,所以只当不知道。直到今日,方晓得尊夫在馆,家里没有别人,才敢露些声一色一。不过谨慎的意思。难道敢忘记了你不成?”香云听了冷笑一声,又问道:“我的扇子可还在么?”未央生道:“紧紧藏在身边,不敢遗失。”香云道:“你拿来我看。”未央生听了就下去取来,把一把汗巾子裹住,双手递过去。不想香云接到了手两三把扯得粉碎,往一自一己房里一丢,遂将汗巾子掷还他道:“这样薄一情一的人亏得不曾与你有染。从今以後两下闭一一交一一。下去吧。”就忿忿走下梯子,眼泪汪汪的哭起来。

        未央生不知她为着何事,要爬下去问个明白,又怕被人撞见,只得立在上面看了她哭。正在难处之际,忽然书房门外芭蕉弄声,竟象有人走动。未央生怕是艳芳,只得上了板壁,走下梯来。心上猜疑道,这是甚么原故?又不曾有话冲撞她,为甚么使起一性一来?察她口气不过怪我亲近迟了,耽搁半年工夫,不曾与她作乐,要一逼一我去请罪的意思。但日间不好过去,待到晚上钻过去问个明白。无论她怪得有理没理,总是陪她个不是就完了账。

        主意定了,挨到黄昏时候,打发艳芳睡了,来到书房。把门窗紧闭,遂爬上梯去。将日间橇动的板壁尽数除下,心上想道,她那边没有东西拔脚,二丈高的高墙如何跳得下去?欲要叫她一声,她既说了硬话,怎么肯来接引?谁想香云口嘴虽硬,心肠还软。临睡之时,原开一面之网在那边招纳她。未央生爬到墙上伸手过去一摸,只见日间所用的梯子不曾撤去,依旧放在那边,若有所待。未央生大喜,就踏着梯子悄悄爬下去。只见黑洞洞不辨东西,又悄悄摸到床前,见她不响不动,只道是睡着了。就伸手去揭她被,要把身子钻进去。

        那里晓得香云此时也不曾睡着,未央生过来的时节她明明听见,只因要省些客气,所以朝里睡了,只当不知。及至他伸手来揭被,这番客气就省不得了。只得转身来,假装梦中惊醒的模样,叫道:“你是哪一个?黑地里爬到我床上来!”未央生靠着耳朵低低说道:“不是别人,就是日间与你说话的人。知道一自一家不是,特过来请罪。”一面说一面钻进被窝。香云紧紧裹住,不放他进去。发作道:“这样寡一情一的人,那个要你请罪?”未央生道:“我费尽心机谋到这边来亲近你,也不叫做寡一情一了。香云道:“你那双眼睛好不识货!怕没有标致的同她作乐,希罕我这等丑陋东西?”未央生道:“我家里一妾是朋友赠我的,我不得不受。娘子怎么吃起醋来?”香云道:“你同一自一家妻妾作乐是该当的。我怎么好吃醋?只是与我一样的人,你不该先去缠她,把我丢在九霄云外。若住在远处也罢了,只隔得一壁,叫也不叫一声,竟象不相识的一般。这样寡一情一的人还要人理?”

        未央生道:“娘子这话是从哪里说起?我除了一妾之外,并不曾相处一个一妇一人。娘子为何谤起我来了?”香云道:“我且问你,某日某时张仙庙里,有三个标致一妇一人进去烧香,有人跪在门外磕头,可就是你么?”未央生道:“那日果有三个一妇一人在庙烧香。彼时我也去求神,见有一阵在内,恐怕混杂不雅,所以不好进去。就跪在门外磕头。我是拜张仙,难道拜那三个一妇一人不成?”香云笑道:“何如一自一己招出来了。既然磕头是你,还有甚么辨得?你前日躲在张仙背后偷看一妇一人,见有少年一女一子竟不怕混杂不雅,直走出来调戏他。岂有一妇一人在里面反怕混杂不雅,跪在门外磕头之理?这样混话骗三岁孩子也不信,反要来骗我。”

        未央生听了,知道掩饰不过,只得吐露真一情一,好套出那三个一妇一人的下落。就对他笑一笑道:“不瞒娘子说,我那日磕头一半为神,一半为一妇一人。但不知娘子坐在家里怎么晓得这事?是哪个对你说的?”香云道:“我一自一有千里眼、顺风耳,何须要人说得?”未央生道:“娘子既晓得这事,必晓得那三个一妇一人住在哪里,叫甚么名字,丈夫叫甚么名字,索一性一求娘子说个明白。”香云道:“你同她相处半年怕不晓得,反来问我?”未央生道:“这话从哪里说起。我从一见之後就不曾再见。怎说与她相处半年?这冤一情一叫我哪里去申诉!”香云道:“你既然不曾与她相处,为甚么半年之中不见我一面?分明是她们叫你不要理我。我难道不晓得?”未央生道:“屈天屈地何曾有一些影响,娘子若不信,待我对天发誓:我若与三个一妇一人有一毫于染,天雷立即打死!”

        香云见他发的誓愿,疑心也释了一半。就说道:“既是这等,你的罪过还可原。”未央生道:“如今我说明了,请娘子揭开被窝,放我进来睡罢。”香云道:“我的面貌不如那三个一妇一人生得标致,你还是去寻标致的睡,不要来缠我。”未央生道:“娘子又太谦了,怎见得你的面貌不如那三个?”香云道:“你的眼力一自一然不差,毕竟是她标致你不肯跪下磕头。”未央生道:“那磕头的事不过是兴之所至,偶然做出来。何曾有甚么成见。据娘子这等说,是怪我磕她的头,不曾磕你的头,所以这等牢騷不平。我如今加上利钱多磕些头,补还前日的欠账就是了。”

        说完,遂跪在床前一连磕了几十个响头,把床都振动。香云才伸手下来扶他上床。未央生脱了衣服,钻进被窝。那陽物就与陰一户凑着,竟象轻车熟路走过几次的一般。想来是初一一交一一之际,彼此一情一浓,又被客气的话耽搁了一会,到此时所以我要凑他、他要凑我,两件来而一自一然倾盖如故。未央生凑着之後,就把陽物直抵一牝一中,是要借些痛意,好煞陰中之痒。香云欲图快活,所以耐着艰难,任他抵塞。未央生见她承受得起,就放出本事,同她对垒。起先几十提,里面倒还滑溜。到半百之後,渐渐有些濡滞起来。

        香云抵挡不住,就问道:“我往常与一自一家男人干事,都是先难后易。为甚么今日不同,反先易后难起来?”未央生道:“我的陽物与人不同,有两桩异样。第一桩是先小后大,起初象一块干粮,一入一牝一就渐渐大起来,竟象是浸得胀一般。第二桩是先冷后热,就象块火石,擦磨几下渐渐热起来,就象有火星要爆出的一般。只因有这两桩好处,所以不敢埋没,要来亲近娘子,求你赏鉴的意思。”香云道:“不信你身上有这样宝贝,只怕是哄人的话。就作是真的,怎么这等艰难起来?”未央生道:“如今一牝一内干燥不过,所以艰难。少刻有些一婬一水浸润,一自一然不象这等了。”香云道:“这等,待我敖住了疼,任你狠弄一阵,弄些一婬一水出来,省得里面干涩。”

        未央生听了,就把双脚架在肩上,紧紧抽送。不上几十下,那陰一户也滑起来,陽物也热起来。滑则不觉其疼,热则愈见其乐。香云道:“真个你方才的话不是哄我,我如今快活了。”未央生就乘势愈加狠弄,一边使她欢心,一边套她的口气道:“心肝,我这话不哄你,可见别样的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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