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宿荒郊客心悲寂寞 消长夜贼口说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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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然不犯，就是犯了出来，死便一自一家死，决不扳扯无辜之人。相公不消多虑。未央生见他参破机关又解了疑虑，满口应承。两人各出分资办了三牲祭礼，写出年月日，就在店中歃血为盟，誓同生死。赛昆仑年长，未央生年幼，序了兄弟之称。又同享祭物，吃到半夜。要分别去睡，未央生道：两处睡了大家都寂寞，不如同在小弟床上，抵足谈心，消此长夜何如？赛昆仑道：也说得是。两人就脱了衣服，同床而睡。

        未央生才爬上床不觉就露出惯相来。口中说道：怎么这样好所在，没有看的上的一妇一人！赛昆仑听了问道：贤弟为何说这两句，莫非不曾娶弟一妇一？要各处求亲麽？未央生道：弟一妇一是娶过了。只是一个男子怎么靠得一个一妇一人相处到老？必竟在妻子之外还要别寻几个相伴才好。不瞒长兄说，小弟的心一性一是极喜风流的，此番出来名为游学，实是为访一女一一色一。走过了许多州县，看见的一妇一人不是涂脂抹粉掩饰她漆黑的肌肤，就是戴翠项珠遮蔽她焦黄的头上，那里有一个一妇一人不消打扮，一自一然标致的？所以小弟看厌了，不觉说这两句。赛昆仑道：贤弟差了。天下好一妇一人决不使人见面，那见面的决不是好一妇一人。莫说良家子一女一，就是娼妓里面除非是极丑极陋没人一爱一的，方肯出来倚门卖笑。略有几分身价就坐在家中等人去访她方肯出来，何况好人家子一女一，肯立在门前使人观看？你若要晓得好一妇一人，只除非来问我。

        未央生听了就昂起头来道：这又奇了。长兄又不在风月场中着脚，为何晓得我那事？赛昆仑道：我虽不在风月场中着脚，那风月的事却只有我眼睛看得分明，耳朵听得分明。我且问你，天下标致的一女一子还是富贵人家多，贫贱人家多？未央生道：一自一然是富贵人家多。赛昆仑道：这等富贵人家标致的一女一子还是脸上搽了脂粉身上穿了衣服才看的仔细，还是洗了脂粉脱了衣服才看得仔细？未央生道：一自一然是洗脱去了才见本一色一。赛昆仑道：这等就明白了。我们做贼的人那贫贱人家一自一然不去，去走动的毕竟是珠翠成行的去处，一自一然看见的多了。去的时节又是更深漏静之时，她或是脱了衣服坐在明月之下，或是开了帐幕睡在灯影之中。我怕她不曾睡着不敢收拾东西，就躲在暗处，把双眼盯在她身上看她，响不响动不动，直待她睡着了方才动手。所以看得仔细，不但面貌肌肤一毫没有躲闪，就是那一牝一一户之高低，陰毛之多寡，也看得明白。这数百里内外的人家，哪个一妇一人生得好，哪个一妇一人生得不好，都在我肚里。你若要做这桩事，只消来问我。

        未央生起先还在被窝中侧耳而听，及至说道此处，不觉露出一胸一膛坐起来道：有理。大人家一女一随你甚麽人不得见，就见也不分明，惟有你们相得到。还有一说，你看了标致的一妇一人又见了丰满的陰一户，万一动起兴来都怎么处？赛昆仑道：起先少年的时节见这光景也熬不住，常在暗地对着一妇一人打手铳，只当与她干事一般。

        后来见得多了，也就不以为意。看着陰一户就象寻常动用的家伙并不动一情一。只是见她与丈夫干起事来，口里哼哼唧唧陰中即即作作，未免有些动兴起来。

        未央生见他说到至妙处，就拨转身子睡到一头去听。赛昆仑道：你若不嫌亵渎，待我说一两桩为你听，未知肯听否？未央生道：妙极！如得如此，真是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快讲讲来。赛昆仑道：我生平看见的事甚多，不知从那里说起。如今随你问一件，我就说一件罢了。

        未央生道：请问一妇一人是喜干的多，是不喜干的多？赛昆仑道：一自一然是喜干的多。大约一百个一妇一人只有一两个不喜干，其余都是喜干的。只是这喜干的里面有两种。有心上喜干，口里就说要干的。有心上喜干，故意装作不要干，待丈夫强她上场，然后露出本相来。这两种一妇一人倒是前面的一种好打发。我起先躲在暗处见她催丈夫干事，我想是个极一婬一之一妇一，通宵不倦的了。谁想抽不下几下就丢，一丢之后一精一神倦怠只想睡觉，随丈夫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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