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1)_毛泽东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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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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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飞鸣镝将坠1976

        朱莉还谈到当时北京驻华盛顿的特使黄镇也在场:我很奇怪,他不是躬身聆听毛泽东的每一句话,而是坐在祷子上漫不经心地左顾右盼。”

        如果考虑到毛泽东吃力、口齿不清而且又是很普通的谈话,这或许并不奇怪。毛泽东似乎只是一件展品,而这位大使以前已经看过这件展品”了。

        当毛泽东起身结束会见时,一位年轻姑娘梳理了一下他的头发,电视工作者拍下了最后握手的场面。

        当1975年的最后时刻将要敲响新年的钟声之际,毛泽东正坐在他书房外的安乐椅上。他面色蜡黄,神色黯然,生机顿失,脆弱得就像德累斯顿的瓷器,已近乎无知无觉了。

        朱莉尼克松艾森豪威尔和她的丈夫戴维从暮色中走来拜访毛泽东。川毛泽东被两位年轻女士搀扶着,挣扎着移动双脚,步履踌姗。待站稳后,两位女护士退去。在照相机频频作响和电视摄像机的耀眼灯光前,他和美国人握手。这两位女士又搀扶着他回到沙发椅上。

        朱莉从一个马尼拉信封里拿出一封信交到毛泽东那苍白、瘦削的手中。信是由一位失去官职的人写给将会失去职位但还在位的人的。

        为了回顾他与尼克松在1972年难能可贵的政治联姻,毛泽东谈起了一些日常小事。“尼克松先生的腿怎么样了”他问道,似乎要引到怀旧的情绪上来。

        毛泽东谈到尼克松将开始的第二次访华,“我在等你父亲来。”他把双手重重地搁在椅子的扶手上以加强说话的语气。这是他那个晚上讲的最有生气的话。

        在步人1976年之际,朱莉和戴维碰巧发现毛泽东处于矛盾之中。他们发现毛泽东对美国人的一切事都很热情。“毛主席一直很关心你们的旅行。”当艾森豪威尔一家离开上海回华盛顿时,一位中国的高级官员对他们说,“他把你们看成自家人。”

        然而,这对夫妇正好赶上极左思潮泛滥的时期,其中有些是毛泽东本人安排的。

        “不值得提起,”毛泽东对朱莉和戴维谈起了一首充满斗志的词,这首词当时正准备重新发表,“那是我在1965年写的。”但重上井冈山这首词却是极左派的一颗手榴弹。

        “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这是富有启示意味的词句。

        人民日报在报道毛泽东会见艾森豪威尔一家的同时也发表了这首重上井冈山。同时发表的还有鸟儿问答,这也是一首斗志昂扬的词,作于“文化大革命”前夕,结尾一句是“试看天地翻覆”。

        如果说,1975年1月一阵微风从右边刮来,那么1976年1月即现在所见的狂风则是从左边刮来。与一年前相比,毛泽东更难驾驭这股势力。但他关注着风向,这位已经收翼的老人在作最后一搏。当人民代表大会的“问答”有利于犯错误的“鸟儿”时,毛泽东j温怒不已。

        清华大学的“工农兵”学员给毛泽东的一封信播下了1976年春“左”派思想泛滥的种子。

        信写于毛泽东的82岁生日。它控诉“资产阶级”在这所著名理工科大学“掀起了一股右倾翻案风”。换言之,普通常识开始反击“文化革命”的教育“改革”的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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