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_官运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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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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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难好象还有话要问,刚准备追了上去,但被让明山扯住了。明山说道:“别追了,你是不是想问她桃红家在什么地方”

        谢困难点了点头。

        明山说道:“我知道。”

        谢困难一听,高兴地叫了起来:“太好了,只要找到朱桃红就好办了”

        明山道:“她要是光说桃红的名字我可能就不清楚了。但是她说她姓朱,而她的父亲都是老革命干部,我就清楚了。她的父亲叫朱毛苟”

        我一口听,情不自禁地叫了起来:“什么她的父亲名字叫朱毛苟”

        明山点头称“是”。怕我不信,又说道;:“朱毛苟伯伯住在殷家埠,是离休干部。他和我爷爷还是相当要好的朋友,隔三差五地还拄着拐杖到我们家来叙上一叙,聊上一聊呢”

        我兴奋地说道:“要是朱毛苟的话,那我就太熟悉了不过我跟他已经将近二十年没有见过面了。”

        于是,我就将朱毛苟的简单情况告诉了这两个小字辈。当然,我是不会将他的那些花边趣事讲出来的。朱毛苟自从被谢书记降职使用后,因工作能吃苦耐劳,作风雷厉风行,行动大刀阔斧,加之成绩显著,很受老百姓的爱戴,不到一年,又被调到临江第五区当了区委书记和区长。不久,抗美援朝战争爆发,他被抽调回到部队,担任了团长职务。回国后,在北京荣军医院养伤。在此期间,曾回临江看望过我们。当时的他,只剩下一只胳膊。听他自己讲,他曾荣立过三次大功和一次特级战斗英雄称号。结束了在荣军医院的三年疗养后,被分配到离他老家新丰县不远的江西省的一个县当县长,以后同我们的联系就很少了。只是听说过他在“反右倾机会主义”运动中挨过批,受过整,后被调到一个大型水库担任指挥长,此后的情况就一无所知了。令我想不通的是,他的年龄并不比我大多少呀,怎么现在就回乡当寓公呢难道是因伤病的原因提前办理了离休手续要不就是“此”朱毛苟并非“彼”朱毛苟

        我向两个小字辈讲过朱毛苟的情况后,便对让明山问道:“你说的这个朱毛苟是不是在朝鲜战场上负过伤,现在只有一条胳膊”

        让明山答道:“对,他现在只有一条胳膊”

        我高兴地说道:“那好,我们现在就去找朱毛苟”

        正当我们准备离开岭上村去找朱毛苟时,谢困难突然发现后面有几个人尾随而来,便对我说:“你看,一定是陈安平和让明理派来盯梢的。我们就干脆等等他们,看看他们有什么说辞。”

        上来的是三个人。走在前面的是接驾渡镇党委办公室主任,后来我们才知道,他叫殷才秀,是殷家埠村的人。跟在他的后面的一个是扛着摄影机的摄影师和一个挎着挎包的人,我猜想他们是县报或广播电视台的记者。

        来到跟前,殷才秀握着我的手说:“白局长,这两位是县广播电视台和新丰报社的记者,他们听说你要到镇里调查学校危房状况,特地前来跟踪采访。”

        我一听,不由在心里嘀咕起来,他们的这种用心良苦、设计工巧,虽然让人不能不感到佩服,但是用这种手段来对付我们这些人,显然是太愚蠢了。只要脑袋子没有毛病的人,谁都知道是一种欲盖弥彰的说辞,想以此骗过我们,岂不是在关老爷面前耍大刀我正准备回答殷才秀时,不想谢困难却抢先回答道:“真得感谢县、镇的领导关心我想白局长见到你们也会同我一样感到高兴和激动。那好吧,既然连我们的无冕之王都赶来了,那我们就先到镇中学去采访吧”

        我没有料到谢困难会如回答如果谢困难没有阻拦我的话,我就会毫不留情地指出,县里和镇上既然知道我要到镇中调查情况,就不应该让学校成为一座空城;既然学校连一个都没有,又何必假腥腥地派人来采访的调查呢我的这种回答当然不失其为一种方式,但较之谢困难的回答,则逊色远矣既缺少斗争艺术性,也使双方毫无回旋余地。我的这种话如果一出口。接下来除了争吵外,就毫无回旋的余地。不明真像的记者听了,只会感到困惑,甚至会对我们产生误会。为此,谢困难的回答不仅比我的回答更有力、更具策略性,而且将球踢给了对方,从而变被动为主动。我自愧弗如。

        殷才秀听了谢困难的话,转头对我问道:“怎么,你们既然要到学校去,为什么走到这里来了”他说着,突然对让明山质问道,“你是本地人,连路都不会带,象话吗”

        我说道:“这不怪他,是我们们想先到殷家埠再到镇中去,只是在走了一段路后才感到冤枉路走得太多,才决定回头先到镇中的。现在你们来了就更好了,有你殷主任带路,我们不但不会再走冤枉路,还可以让我们到了镇中免去不少口舌呢。如果顺利的话,我们还可以借记者先生的笔和镜头向上面反映更加真实、生动和有视觉效果的材料和情况”谢困难说道:“殷主任,既然你已经带着记者来了,那我们就走吧”

        殷才秀脑子也不太笨,他稍微考虑了一下,说道:“去当然可以,不过,我有点担心现在是暑假期间,就怕碰不到人”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带记者来跟踪我们”谢困难质问道。

        一个戴着眼镜的肩挂背包的记者听了谢困难的话,马上说道:“你怎么能讲得这样难听我们为什么要跟踪你们而且,白局长还是地区的文教体育局局长,哪有当兵的跟踪领导之理”

        另外那个摄影记者用一种油滑腔调对谢困难说道:“不过,你说得也没有错。陈县长是向我们交待过,要我们对地区来的领导进行跟踪采访。要说跟踪的话,也可以说得过去”

        “那请你告诉我们,你下来前,陈县长是怎么吩咐你们对我们进行跟踪的”谢困难问道。

        殷才秀装出一副笑脸说道:“行了行了,算我说错了好不好反正我们都是奉领导的旨意,来协助你们的采访的,我们听你们的差遣就是了”

        看来,今天想要去会见朱毛苟肯定是要泡汤了。我只得将谢困难拉到一边,轻声跟他商量道:“看来今天计划是泡汤了,你看下一步怎么办”

        他回答道:“先陪他们到镇中去闹一闹,这样不但可以让记者看看他们的伎俩,还可以在前来看看热闹的老百姓面前揭露他们的嘴脸,借机给那些担以反映真实情况会遭到报复的群众打打气”

        我佩服他的脑子转得快

        殷才秀见我们商量了一会儿,可能是担心我们又会在他们面前耍什么新花招而对他们更不利吧,忽然对我说道:“白局长,既然小谢同志说要到镇中去看看,那么我们就一道去镇中吧”

        于是,我们一行加上他们一行便向镇中走去。

        见我们和从镇里前来的殷才秀和记者在路上站了这久的时间,现在又一道向镇中学走去,附近村庄的老百姓,特别是那些喜欢看热闹的小孩子们,无疑都望到了,不一会儿,便有不少人也向学校这边涌来

        当我们再次来到镇中门前时,那个哑巴老头看到走在我们前面的殷才秀,又朝大家扫了一眼,便“咿咿呀呀”地迎了上来,将大门打开。殷才秀颇有风度地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让我们和两位记者在前面走,然后自己才跟了进来。

        进了大门后,殷才秀装腔作势地叫了一声:“果不出所料,学校因为放假,已经空无一人了”他说罢,又对我说道,“不过也没有什么太大关系,因为白局长主要是来检查学校危房情况的,人虽然不在,但房子却走不了”

        我相信,殷才秀肯定从让明理的口中知道地区准备给镇中学拨款的事情。如果知道,还在我面前搞这种拙劣的表演,实在太小看我这个“官场老人”了他既然是在演戏,我自然也不能只当观众了。于是,我佯装生气地大声叫道:“太不象话,全县的重点中学之一、接驾渡镇唯一的一所完中,放假后既不办补习班和培优活动,又不留人看守和值班,置国家财产于不顾,这只能说明县、镇两级领导和主管部门对党中央提出的科教兴国的伟大决策缺少足够的认识。看来,我们准备拨给接驾渡中学的经费得重新考虑了”

        我的话尚未说完,殷才秀便急了,忙辩解道:“不不白局长,你可能是误会了,学校是放假了,但绝对不会不留人看守的。平时,他们还是经常办培训班和开展各种活动的,今天可能是有特殊情况”

        谢困难顶撞道:“你身为镇党委办公室主任,既然知道我们今天要到这里来了解情况,为什么不先通知他们”

        殷才秀脸涨得通红,“吱唔”道:“通知了,通知了也许是他们临时有事吧”

        谢困难毫不客气地捅破他的谎言:“别装聋作哑了,你们是通知了,不过是让老师们到你们安排的什么鬼地方去办所谓的学习班去了你以为我们都象这两位不知内情的记者同志一样,那么容易被你们骗”

        殷才秀仍然狡辩道:“这怎么可能呢如果真如你所说,我作为镇党委办公室主任不可能不知道”

        我说:“好了好了,别再演戏了不管怎么说,我白水田毕竟是临江地区的文教局长,你们有什么资格对我采取这种下三烂的手段对我进行欺骗和监视很明显,你们一定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谢困难接过我的话,对殷才秀斥责道:“我们也知道,你是看你们领导的眼色行事的,但你毕竟是一名共产党员和国家干部,怎么连起码的做人的原则和良心都没有呢”他说罢,转而对两位记者问道,“请问两位大记者,是不是陈安平派你们下来跟踪的你们又准备如何跟踪我们”

        两位记者被他的突然问话给震住了,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半天还不知如何回答。足足过了半分钟,那个摄像师才结结巴巴地对谢困难说道:“没没有你别误会,跟踪采访就是就是全程采访的意思并无别的含义”

        谢困难说:“你说的可能是真话,也可能是谎言。就算你说的是真心话吧,但殷主任和他的领导们可不是这么想的。据我们所知,陈县长及镇党委将白局长和我支开之后,便火速派人到镇中及其附近的几个村庄进行紧张的封口活动,还借口以办学习班为名,将镇中的老师全部撤出学校,给我们唱了现在这样一出空城计。这样还不够,为了防止村子里的老百姓向我们反映真实情况,又搬出你们来跟踪采访。所谓跟踪采访,实际上是借你们记者这块招牌干扰我们的调查。不管你们是怎么想的,但实际效果必然是因你们在场子,受到他们威吓的老百姓就更加不敢接近,更不要说向我们反映真实情况了。”

        殷才秀和和两位记者听了谢困难的这番有理有节、丝丝入扣的言辞后,无法再作进一步辩解了。殷才秀说:“白局长、小谢同志,你们可能是听信了什么人的谣言,我们真的是没有破坏你们调查研究的打算。既然你们坚持这样认为,那我们就只好离开了。”他说罢,便对两个记者说道,“你们也跟我回去吧”

        殷才秀和两位记者离开后,那些前来看热闹的群众突然向我们拥了过来,有的鼓掌,有的叫好,有个六十来岁的老汉上前抓住谢困难的手,激动地问道:“你就是那天晚上代表谢书记讲话的谢秘书吧那天晚上我没有去,听过你讲话的人回来后都说你好有水平,我开始还不太相信呢听了你刚才的那番话,我算是口服心服了”

        有人起哄道:“张半仙,你看看谢秘书前程如何”

        这个被人称之为“张半仙”的老头说:“那还用我说你们看,他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两耳垂肩,双手过膝,真乃大富大贵的福相”

        谢困难有些不好意思,忙说道:“你讲的是三国志里的刘备嘛,怎么往我身上乱套我知道,你这是星相术里的几大招数的一种,叫捧,目的是为了吊找你看相的人的味口。我是不会因此而钻进你的圈套的,我劝你再也不要从事这种迷信职业”

        张半仙立即争辩道:“话可不能这样说,星相术也是科学,只是被那些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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