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_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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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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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却是钟慨。钟慨闻知父亲去世的噩耗,心中如煎似熬,怎能痛快

        祁莹一怔,随口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大的脾气有你这样救人的吗凶巴巴的像尊恶神。你又不肯告诉我你是谁,我一个姑娘家,大晚上的,也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随随便便地就跟着一个陌生男人走呀”

        钟慨强抑住无名之火,压低了音量道:“对不起姑娘,我心情不好,请你见谅。”

        祁莹望着那一张因激动有些变形的脸,心中不觉有几分震荡。她也说不出是什么理由,乖乖地跟着那人走了。

        两人刚离去一会儿,两个巡警和几名保安冲进舞池,喝令道:“不许打架斗殴。”痞子们一见,全都立刻老实起来了。

        保安看了一眼痞子们,把脸连忙扭开,却上前对汪洋嚷道:“你干什么你,不好好跳舞找你的乐子,打什么架说,是不是你小子挑的头”

        痞子头拉起地上的汪洋,拍拍他的脸蛋道:“我们没打架,我们和他逗着玩呢。哥们儿,你说是不是”

        汪洋抹了一把嘴角上的血,说:“不错,我们是在闹着玩呢。”

        巡警不悦地瞥了一眼汪洋。这种没趣的场面他不是头一次遇到,受害人怕报复,往往忍气吞声。却不知汪洋是别有他因。巡警指着痞子们道:“听着,不许再胡闹了。谁要是再敢胡闹,小心我把他抓到局子里去蹲两天。”

        舞厅经理随即也赶了过来,朝痞子头使了一个眼色,连忙走上前息事宁人地对巡警说:“没事了,没事了。一场误会。纯属一场误会。”又骂道,“太平盛世,是哪个捣蛋的报了警惟恐天下不乱怎么着”

        巡警见状教训了几句,也就走了。

        在路旁,钟慨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他急不可耐地打开车门,把仍有些犹豫不决的祁莹先让进去,他自己也低头正要钻入,不料后背蓦地让人重重地拍了一下。紧接着一个气愤的女声喊了起来:“姐夫,原来真的是你”

        钟慨回过头来。原来是小姨子那雨心。

        那雨心这晚与几个女伴相约来此跳舞,才走到门口,就见一个戴着大口罩的男人扯着一个女子飞快地跑了出来。那身形极为熟悉。她心下狐疑,找了个借口先让几个女伴进去,随后一路观察,跟踪而至。

        钟慨松口气道:“雨心,是你呀,吓我这一大跳。”

        那雨心气咻咻道:“不做贼心虚你怕个什么好你个钟慨,你这是唱的哪一出英雄救美是不是哼,我姐说你变心了我还不相信,没想到真让我姐说着了,你果真是色胆包天有外心了。”

        钟慨委屈道:“雨心,天地良心,你可不能冤枉我。”

        那雨心内心里一直暗恋着钟慨,只是碍于姐姐,这一层感情无法袒露,这时她见钟慨背着姐姐在外偷情,此举不仅伤害了姐姐,更严重地伤害了她的心。她用手指着车内,欲哭无泪道:“你别不承认,都让我亲眼撞见了,你和那女的手拉着手,甭提有多恶心了,你还敢狡辩抵赖哼,我非得把你今天的丑行告诉我姐,让让我姐跟你离婚你、你这个人还有没有良心我刚刚接到我姐的电话,说钟伯伯他不幸去世了姐姐说也给你打了电话。你在外偷情对不起我姐也就罢了,可你也不看看眼下是什么时候,你不想着赶紧回家,却还有心思在这里灯红酒绿寻欢作乐钟慨,你、你还是人吗你”

        祁莹想难怪此人刚才脾气如此烦躁,原来是家中发生了丧事。可既然这样,他为何不赶紧回家,却还在这里与自己周旋,他到底是何人有何用意她一边暗暗思忖,一边坐在车内冷眼旁观。一言不发。

        钟慨眼圈一红,眼泪就掉了下来道:“雨心,你误会了我我是在”

        钟慨真是有苦难言,当着祁莹之面,又不能贸然暴露身份和来意。

        那雨心也流泪道:“我不想听你的任何解释,什么事情能比自己的父亲去世更大更重要你马上离开这个女的跟我回家,家里大人哭小孩叫的,我姐一个人六神无主的,早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你知不知道”

        那雨心又冲着车内祁莹跳脚嚷道:“呸,你这人也真不要脸,勾引人家的老公。告诉你,他是我姐夫,是个有家有室的人,他还是个警察,你就别做白日梦了。”

        坐在车内的祁莹闻言,心里暗暗一惊。

        钟慨本想趁机接近祁莹,取得她的信任,以便从她口中了解田鹏远的情况,却不料让那雨心无意间说破,他急忙喝止道:“快住嘴雨心,你太过分了,你这简直是无理取闹。好好,今天我也不跟你说那么多,你赶快回家去行不行”

        谁知那雨心听罢,不解钟慨苦衷,反而更加暴跳如雷道:“我无理取闹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嫌我破坏了你们的好事是不是哼,你在外面背着我姐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还不让人说,反倒说我无理取闹。你还讲不讲理啦”

        钟慨焦躁道:“好好,别闹了,我求求你别闹了,你先回去,帮我照顾一下你姐姐,我办完事就回去。我没有时间了,回头我再好好给你解释。”

        说完,就要钻入车内,却让那雨心上前拖住了胳膊。

        那雨心斩钉截铁道:“不行,你得跟我马上回去。就算你对我姐真没感情了,难道对你死去的老爸也没感情了吗”

        钟慨仰面向天,顿时泪飞如雨。他怔了半晌,然后飞快地抹了一把泪,黑着脸道:“你走开,我的事情不用你来管。”

        他粗暴地推开那雨心,正欲再次钻入车内,却忽然发现车后座上已是空空如也。

        钟慨打了一个激灵,忙问司机道:“人呢”

        司机耸耸肩,道:“走了。从另一个门。”

        钟慨闻言转向那雨心,没好气地问:“我背对着车没看见,难道你也没看见吗”

        那雨心轻描淡写道:“我当然看见了。”

        钟慨跌足道:“那你为什么不及时告诉我”

        那雨心有些得意道:“怎么,心疼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巴不得她赶快走,走得越远越好,走得让你一辈子都找不到她才好呢。”

        钟慨觉得此时的那雨心真是不可理喻,他气得不再去理睬那雨心,又转向司机道:“什么时候走的”

        司机指了一下那雨心道:“就在你们俩刚才吵架的时候。”

        钟慨又道:“她去哪儿啦”

        司机道:“我看她走了没多远,又搭乘上了一辆黑色奥迪车走了。”

        钟慨追问道:“还记得那辆车的车牌号吗”

        司机漠不关心地摇摇头。

        钟慨有几分着恼道:“你怎么让她走了她走了,我可不付给你车钱。”

        司机举起一张大钞,不慌不忙笑道:“没关系,那位小姐已经给过了。”

        钟慨干了这么多年警察,还没有人能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他回头狠狠斜了一眼那雨心道:“都是你胡搅蛮缠,这下你满意了吧”

        这时司机探出头问钟慨道:“哎,你还坐不坐车啦不坐我可走了。”

        钟慨突然咬牙切齿道:“坐。”

        说完,矮下身赌气般一屁股坐到了车里。司机旋即发动了车子,那雨心一愣,随即气得头昏脑涨,口不择言道:“怎么,你还不死心,还想着去追她、去风流快活吗”

        钟慨抬起头,冲那雨心突然大吼一声道:“不我回家。我回家看我爸”

        话到最后,已是双手掩面,悲声难抑。

        祁莹此刻正心事重重坐在那辆黑色奥迪车里,身边坐着衣冠楚楚的田鹏远。

        祁莹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田鹏远一副关切的口吻道:“把你一个人扔在那种地方,我怎么能放心得下我得有始有终完璧归赵嘛。”

        祁莹经过这连番的折腾,已是身心俱疲,她淡淡地说:“那就谢谢你了。”

        田鹏远笑道:“跟我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吗怎么,还在想着汪洋想必你也看到了,汪洋的确已经是不可救药了。莹莹,你对他可谓是仁至义尽了。”

        祁莹埋首不语。她此时的样子充满了忧郁之美。

        田鹏远心中又痒,他顿了一会儿,又岔开话题道:“你知不知道方才那个人是谁他为什么会好心好意地救你”

        祁莹扭头看着田鹏远,轻轻摇头道:“不知道。他是谁”

        田鹏远冷笑了一下道:“他叫钟慨,是一个警察,专门负责缉毒的。”

        祁莹心里又是一惊。

        田鹏远叹了口气道:“来者不善,他是别有用心呀要是让他从你身上顺藤摸瓜,得知汪洋的事情,那汪洋可就彻底毁了。”

        祁莹沉思了片刻,然后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田鹏远道:“切记,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他救你是想要利用你,从你嘴里掏出他想要知道的东西。”

        祁莹回想起刚才对钟慨产生的好感,道声好险,差一点就让人家利用了。思忖间不知不觉出了一身冷汗。

        田鹏远瞥了眼祁莹,不怀好意道:“莹莹,要不要随我到别墅去,那里清静,我给你做几样可口的饭菜,吃完后你就在别墅好好休息休息。”

        祁莹摇摇头拒绝道:“不。我今天太累了。还是把我送回雷迪亚公司吧。”

        田鹏远正想再继续劝说,手机忽然响起,他按下接听键,里面传出欧阳筱竹软绵绵的声音:“喂,是我。吃过饭了吗你什么时候回家”

        田鹏远一本正经道:“还没有。临时有一个紧急会议要召开,部署扫黄打非,也不知道会忙到几点。也许会忙一宿也未可知。别等我,你先睡吧。”

        欧阳筱竹不情愿道:“我一个人实在是睡不着,鹏远,这一阵子我老是失眠。就算是好不容易睡着了,也睡不踏实,老做噩梦,梦见你被别的女人抢走了,那女人长得是又年轻又漂亮”

        田鹏远有点不耐烦地打断妻子的絮叨,哄道:“别胡思乱想了,快睡吧。我马上就要开会了。会议有纪律,必须一律关机。好了,我办完事会尽快赶回家的。晚安。”

        田鹏远听妻子有气无力地说:“好吧。那你早点回来。”随后他就把手机关闭了。

        田鹏远自嘲地笑了笑,对祁莹道:“怎么样莹莹,还是跟我到别墅去吧。今天晚上,我相信我会送一个好梦给你。”

        祁莹神色黯然道:“不。我真的好累,我想一个人安静会儿。请你送我回公司去。”

        田鹏远望了一眼身心疲惫的祁莹,竟也莫名地隐隐产生几分心疼,当下心中盘算道,我不勉强你,我一定会把你征服,让你乖乖地主动地对我投怀送抱。主意已定,遂大大方方道:“那好吧。我不勉强你,更不会乘人之危的。”

        祁莹一怔,这倒令她始料未及,她原以为他又会纠缠自己意有所图。不由得感激地看了田鹏远一眼。对他微微一笑。

        这一瞥一笑直让田鹏远心花怒放。

        车到了雷迪亚公司门前停下,祁莹走下车,正待离去,又忽然被坐在车中的田鹏远叫住

        了。祁莹转过身来,茫然地看着田鹏远。

        田鹏远走下车,走到祁莹面前,顿了一下,目光痴迷焦渴地望着祁莹的嘴唇道:“莹莹,能不能让我吻你一下”

        祁莹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正在犹豫间,田鹏远已如醉如痴地向祁莹的樱唇吻了过来。

        “不行。”祁莹一着急,她脸色通红,连忙伸出小手把田鹏远的热吻堵在了半途。

        就在这时,一辆红色夏利出租车徐徐从眼前驶过。车窗内,一个女人神情幽怨、目不转睛地盯着二人。

        田鹏远背对着路面,对这一切浑然不知。

        祁莹眼尖,余光一瞥,她马上认出了这位女士是谁。深入骨子里的一种东西倏地窜了出来,她当下心念一转,把手放开,回手指着自己光洁的额头,对田鹏远娇羞道:“不许吻别处。只许吻这里。”

        田鹏远怔了一下,随即欣喜若狂,他果然依言俯身在祁莹的脑门上陶醉地深长一吻。

        不等田鹏远细细品味,祁莹突然摆脱开田鹏远的热吻,似羞臊不已地转身低头,一言未发地跑进了大门里。

        田鹏远目送着祁莹腰肢款款,风摆杨柳般走进公司大楼,伫立片刻,随即也心满意足地上车,掉头,汽车咆哮一声,很快隐入茫茫夜色中。

        那辆夏利出租车随即也在前方停下,司机手扶方向盘,通过后视镜问后座上的女人道:“哎,大姐,还跟不跟那辆车啦”

        女人把视线收回来,有气无力道:“不必了。”

        司机有些同情这个女人,打抱不平道:“你别怪我冒昧,我猜那是你老公对吧。这位大姐,我劝你也别太难过。眼下这种事海了去了。你想开点。你条件这么好,大不了再找一个更好的。这世道,他妈的,有谁没谁呀”

        女人皱眉掏出一些钱,递给司机道:“谢谢你了师傅。这些钱不成敬意,还希望你能把今天的这件事忘掉。”

        司机接钱在手,兴高采烈地边数钱边点头道:“您也太客气了。不瞒您说,干我们这一行的这种事一年里能遇上八百回,早就见怪不怪麻木不仁了。您放心,就冲这钱老大的份上,我今天绝对是失忆。”

        这女人正是欧阳筱竹。

        那雨心正要离去,却听得背后传来一声闷响,原来是汪洋被那几个痞子七手八脚地抬着,下了台阶,重重扔在了舞厅外面的空地上。

        痞子们拍拍手,笑骂了几句就转身回去了。

        汪洋无言地爬起来,歪歪扭扭地走了几步,又往前一扑,跌倒了。

        那雨心同情心顿起,她走过去将他搀扶了起来。

        那雨心担心道:“不要紧吧”

        汪洋凄切一笑道:“死不了。要是死了反倒好了,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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